一 红岩雪梅
西风易伏墙头草, 寒雪难摧岭上花。
独立红岩舒浩气, 暗香浮动漫天涯。
二 悼叶挺将军
铁窗挥笔写囚歌, 狗洞人门寓意多。
宁愿舍生站立死, 岂能苟且屈膝活。
将军气节惊天地, 壮士胸怀涌大波。
牢底坐穿红日出, 五星旗帜灿山河。
三 悼许晓轩、许建业二烈士
大同理想寄云峰, 革命紧跟毛泽东。
铁骨撑天扎黑土, 丹心建国为工农。
酷刑十次仍强顽, 囹圄九年不变忠。
高风亮节人敬仰, 以身许国二英雄。
四 一门忠烈千秋颂
——悼宋绮云、徐林侠、宋振中
歌乐哀鸣泣薤露, 松涛呜咽悼忠魂。
巴山夜雨哭林侠, 蜀水凄风悲绮云。
最是八龄小罗卜, 竟为三尺餐刀人。
一门忠烈千秋颂, 热血迎来大地春。
五 缅怀江姐
红岩翠柏参天时, 绿竹青筠萦梦思。
铁骨敢傲老虎凳, 忠魂岂灭强酸池。
遗书稚子甘茶饭, 寄意同胞爱国旗。①
静默似闻江姐语, 肃贪反腐莫徇私。
六 悼陈然烈士
燕赵男儿大丈夫, 西征万里入陪都。
非图自己沽名利, 只为人民谋幸福。
铁笔刻成《挺进报》, 忠心永志《彷惶》录。
大坪就义涂山哭, 千古流传《“自白”书》。
注:① 江姐在狱中曾与战友同制五星红旗。遗书“孩子们决不要娇养,粗茶淡饭足矣”。
附录:
一 叶挺:囚 歌
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,
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,
一个声音高叫着:
——爬出来吧,给你自由!
我渴望自由,
但我深深地知道——
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!
我希望有一天
地下的烈火,
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,
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!
〔注释〕 ①这首诗写在囚禁叶挺同志的重庆“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”渣滓洞集中营楼下第二号牢房墙壁上。
二 陈然:《我的“自白”书》
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,
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,
我不需要什么“自白”,
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!
人,不能低下高贵的头,
只有怕死鬼才乞求“自由”;
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?
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!
对着死我放声大笑,
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;
这就是我——一个***员的“自白”,
高唱凯歌埋葬蒋家王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