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村的中午时分,总会有一道独特的风景线。家家户户的烟囱上,升起了缕缕炊烟,迷蒙的“白雾”挺直向上,真像是一部通往天际的电梯。
或许,那白雾简单的看来,只是炊烟罢了,但在我心中,它却是故乡的代名词。
人的脑海中,总会有一段挥之不去的记忆。我站在田埂旁,透过挨家挨户那如梦如幻似的白雾,我看见了曾经的家。
那房子是用砖瓦盖的,总体风格上像江南小院,木门半掩半敞地开着,门前的柳树吐出了新芽。我看见了从前的我,坐在小屋的门槛上,美滋滋地晒着太阳。快到中午了,厨房里热闹了起来,传来奶奶洗菜时的流水曲,哗啦哗啦地唱着。
我跑进了厨房,去看奶奶做菜。洗菜、剁肉、煮饭……煮饭对我而言是个妙不可言的事儿。我喜欢把麦秆、木柴、稻草塞进煮饭的小土灶中,然后,让他么在火中霹雳吧啦地跳着火热的舞,小火苗逐渐旺盛起来,烘烤着大锅的底部。
过了好一会,当有哪些白雾从锅的缝隙处升起,一直飘,一直飘,吹支撑地面的烟囱中滚滚的冒出,我火急火燎地奔向屋外,第一件事儿便是抬起头来,用敏锐的目光搜寻着那团白色的雾。不知是什么原因,总觉得它虽然是缥缈于天空之中,但它里面似乎藏着什么。炊烟的味道有些呛人,没有多少人喜欢。但我从小时候开始,便喜欢上了这种“刺鼻的怪味”,不知是为什么。
现在,我终于明白了,是家的味道让我如此留恋于炊烟,远离了乡村,走进了城市,没有炊烟的那种味儿存在了。但我依旧思念着炊烟,思念着记忆中的红砖绿瓦的小院。
感谢炊烟,让我记住童年,感谢它成为我思乡的寄托,现在,再闻起那怪味儿,却觉得有些亲切,有些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