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乘车到济南,然后就奔向西宁。
我乘过很多次火车,都是因为去黑龙江的奶奶家。那时候我很小,还不到八岁,也非常喜欢坐火车。现在我站在候车厅里,回忆着五六年前的火车,回忆着童年的脚步。
那时候从淄博坐到哈尔滨需要二十二个小时。记忆中的硬卧车厢十分宽敞,甚至足够我跳上一支舞。漫长的火车旅程而我着实忘记了自己都是如何打发这段时间的。我唯独记得在列车靠窗的那面有小桌子和板凳,爸爸就是在那个时候教会我洗扑克牌的。
现在站台上的我迫不及待地望着火车,以百分之一的期望感觉或许它就是我之前坐过的那列呢!
火车一点点使近,我的心跳开始加剧。望着这似曾相识却又形同陌路的列车,我轻轻迈进车厢。
车厢很挤很小。
车厢很矮,也就两米来高。左手边是硬卧,分为长中下三层,每一层都显得那样挤,坐上的话连腰都直不起来。一排排卧铺之间有半米宽的走廊,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箱子、拖鞋都栖息在这老旧的地面上。右手边是小桌子和凳子。桌子只有一尺宽,固定在车厢壁上,显得单调孤独。这就是我记忆中的车厢吗?我质问自己。这一米宽的床铺能躺下五年前我和爸爸两个人?这狭小的桌面能洗开一副副扑克?
我对火车的记忆是美好的,但那时委实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。那时爸爸只会背两盒方便面充饥,而如今的车厢却是各色各样的香味四溢;那时连打一个电话都要考虑话费,而如今我却在这里肆无忌惮地开着手机写文章;那时的我很矮,不用买票,感到车厢里的万物都是那样大与新鲜。现在的我已如成人一般高,感到车厢里的所有东西都小了旧了。
车厢从未改变。
只是我们变了。
或许会变得吝啬、挑剔。
或许会变得成熟、自信。